Alue-伏热的报忧鸟

最不通的文人,总在咬文嚼字。

        罗伯斯庇尔和丹东会称他为吉伦特党的狐狸,狡猾地藏身于装干草的小车,嘲笑着高耸的断头台,安然无恙地离开巴黎。

  

  热拉尔·维尔福则称他是不折不扣的雅各宾派,在帝国兴衰浮沉上空盘旋的兀鹫,宽大的双翼投下阴影,羽毛掀起波澜,影响着王朝的更迭。

  “亲爱的热拉尔,下次来巴黎,就住我家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是拿破仑·波拿巴麾下的潇洒,乔装改扮时的娴熟,手杖间隐藏的利剑。

  他是一月寒冷的塞纳河,手臂上无言的伤疤,仿佛不知道一个孩子还在等待自己的父亲回家。

  “是的,献身精神;这是一一种说法,其实也就是为实现目标,可以不惜牺牲、不择手段。”


  马克西米利安推开门,望见瓦伦蒂娜枕着老人的膝盖睡着了。修长的颈脖、白皙的肌肤、微微颤抖的睫毛,宛若一只振翅欲飞的天鹅。

  天鹅熟睡于雄狮的怀中。后者披散在肩上的长发仿佛苍老庄严的鬃毛,壁炉的火光浮动在银发间。布满皱纹的手搭在摊开的字典上,雕塑般静止。

  雄狮张口,从喉咙深处传来低缓的咆哮,如历史滚动的车轮扬起尘埃。那缓缓睁开的双眼中,属于一个帝国的夕阳如同火球,被点燃的荒原化作一片沸腾的金红。


  “Moi.”



  




评论(1)

热度(17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